下一瞬,辛辣的凉液便毫不留情冲刷进来,直灌入他大开的喉咙。

棉棉一手揪着猫的后脖子,一手握着酒瓶往猫的嘴里直怼,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铺张浪费,她还将他的脑袋扯成了上仰的角度,好让酒能畅通无阻地灌进去。

然而吨了两口,感觉到他的抽搐,酒随着他的呛咳自口角隙喷出,浇了他满脸,蓦地觉得自己像个虐猫的变态,马上将酒瓶子抽了出来。

猫儿这回是毫无招架之力了,狼狈地瘫倒在地,发出尖锐怪异的呛咳声,还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只有那双大眼,没有丢掉他的傲气,明明噙满了泪液,却如同鹰枭般狠厉地盯着她,似要将她碎尸万段。

棉棉沉默地回视着他,看了看自己手背上那三道深可见骨的爪伤,脑海又想起他第一次和第二次碰瓷的精湛演技,心肠顿时又硬了回去。

重新提着他往密林深处跑去。

她进得很深,直来到一片小湖边,才住了脚,拉起猫的前臂,穿入一根粗长无叶的树干上,将他挂到了一棵树上。

他还没恢复过来,喉咙里不断发出似怒又似喘的呼吸声,泪汪汪的眼睛耷拉着,看起来像就要晕过去,身子在颤栗抖动。

她到湖中清洗了一下伤口,微凉的水冲刷着大绽的皮肉,疼得她是嘶嘶抽气。

当她得知这猫男只喜欢自己主人,棉棉已做好了任务失败的打算,毕竟要将一只绿茶蚊香猫掰直,简直是逆天而行,情况不容她选择,她只能用书中知棉霸气的手段,直接将它掳走,首先确保它不再打扰那两口子。

她扯下一块布,将伤口好好包住,就在这时,她听见了一阵爪子挠树皮的声音。

回头一看,好家伙,这猫君想逃跑,两只后腿不停前后甩动着往头顶的树干上够,意图抓到树干,然后四肢并用逃出去。

可那动作太笨拙了,看起来就是只在胡闹自个儿玩荡秋千的醉猫。

她气定神闲地走过去,在它愤恨的目光下,抬手把他的两只后腿并拢一抓,抓着往下直拽,使他不能动弹半分。

棉棉施施然打量他,视线从他湿哒哒的猫脸上往下移去,最后停在了他肚子下方。

意识到她在盯着自己什么地方,他惊怒地几乎把眼珠子瞪都出来了,激烈挣扎,嘶嘶怒叫着想挣脱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