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跑到外面的时候,恰好陌寻正一手撑墙,一手紧捂下体地站起来,身上华丽的袍子糊了些黑黑的不知什么,脚下还有碎裂的瓦砾,瓦砾的颜色正和他头顶的围墙瓦檐颜色相同,说明他是从那里跳下来时摔着了。

他看起来很不好,面色发青,咬牙切齿,嘴里嘶嘶抽着气,一见有个小姑娘跑了出来,又迅速松开手,一脸便秘地挺直身。

诗诗只以为他摔疼了,唯唯诺诺行礼:“陌、陌寻神君。”

陌寻的声音都在表达着他在强忍疼痛:“知棉呢?”

诗诗怔愣愣直道:“她不在这儿。”

他又问了几位院内的侍从,无不表示没看见。

“哼,我亲眼看到她跑进来了!”陌寻抬袖擦去嘴边的血,黑脸命令道:“你们,快给我一起找,她刚才冒犯了本君!”

下一秒,陌寻就带着三两个人开始到处找了起来,院内每个房子都仔细查找了。

大家都非常狐疑,但又不敢不从,因为这个小师叔,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就在他要推开柳晏住的房间,诗诗出来拦住了他:“神君!知棉姐姐她不在里面,里面只有柳晏神君,他如今重伤,松元真君说……啊!”

陌寻一把推开了诗诗。

要里面是其他人,他可能也就作罢了,一听居然是那个整日粘着知棉的臭柳树,那他就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他,正好拿他解解心里的郁气!

“既然重伤,本君作为师叔,岂不更要去看看他?”陌寻冷哼,嘭地把门一推,大步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摆设极简,一眼就能纵览全局,床榻上,果然闭目静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