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在她下颌处的湿腻上。
“离婚怎么了?”
“离婚了他就能摆脱的一干二净吗?”
“姥爷,您老了糊涂了,但我不是个傻子!”
钟寒烟冲上去揪住钟亮的衣领,歇斯底里:
“你配结婚吗?”
“你也配是个人?”
“你算是个人吗?”
“你在我眼里就他妈是一条狗!”
“不,你连狗都不如!”
“烟烟!”
杨直为声音苍老,一只枯瘦如柴的手上去拉了拉她。
“乖。”
“你该懂事了。”
旁边不少邻居冲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声音颇近的落入了钟寒烟的耳中:
“有这么一个女儿也是糟心。”
“可不是,都十七八了。她妈病成这样都不知道。”
“经常逃学,也是操不完的心。”
“杨琴也是命苦。”
“哎,可不是、”
“不过没事,她家有钱的。”
“有钱又能怎样,孩子不成器。”
“”
“”
钟寒烟木然的像是一面雕塑。
风都静止了。
来来往往医护人员拿着镇静针,长长的管子,装着冷冰冰的液体,蓝色的,淡淡的,针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