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衍站起身。
没走多远,傅斯衍就听见了一阵悠扬的钢琴声,是从屏风后面传来的。
傅斯衍脚步一顿,改了方向,走进去。
青年正坐在钢琴椅上,低头弹奏。
他皮肤很白,而在招摇的灯光下,更显白润,尤其是后颈的那片皮肤,像是含着清露的玉瓣。
傅斯衍没有打扰他,只是安静地倾听。
奚嘉运弹完一曲,刚抬头就看见了傅斯衍,忍不住对他弯了弯眼睛,“你来啦。”
傅斯衍嗯了一声,好整以暇地问他:“玩什么?”
大概是刚喝过酒的原因,他嗓音微哑,以至于“玩”这个字从傅斯衍口中吐出,莫名多了几分别的意味,令人遐想不已。
奚嘉运突然后悔抖这个机灵了,他一本正经地问:“玩琴?”
傅斯衍:“不好玩。”
奚嘉运:“那你说呢?”
傅斯衍便向他走来。
男人身上的雪松气息与红酒的香味融在一起,那是一种奇妙而又极具侵略性的味道,离得越近,便越让人感到危险,奚嘉运微微蜷起手指,在男人站定之前,逃避似的说:“我教你弹琴吧。”
傅斯衍笑了笑,倒也没拒绝,“好啊。”
奚嘉运要站起来,傅斯衍却伸手按住他的肩,“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