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
眼见温萦柔被搅扰地不胜其烦,旁边的婢女顺着温萦柔的话,这才扶着芸芸下去了。
温萦柔捏了捏眉尖,只觉得今日这闹了一天,实在是乏累得很。
她瞧了眼已经敷好药的脚踝,只觉得那抹清凉沁入了心间,让烦闷消散了些。
她叹了口气,今日的事儿,还需要善后,头等重要的,便是要将章文彬之前抬来温府的聘礼,以及这阵子送的礼物,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聘礼都是有聘礼单子的,大多是些珠宝玉石及布匹金银,这些全然都没有动过,放在库房里,对着单子再还回去便是了。
还有的就是伯爵府送过一些珍惜补品来,温萦柔为了温母的病情着想,多多少少煎了服用了些,这些也无妨,折成现银补贴进去边好了。
温萦柔忙了一整天,这才将这些清单整理好,吩咐人送去了伯爵府。
下过聘礼的婚事告吹,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儿。可是温母和温文博,心中都是支持她的。
温母甚至还反过头安慰她,“章公子这心软落的的确不是地方,如今还未成亲呢,就与自己的表妹牵扯不清,若是成亲之后这还了得?且现在闹成这样,就算你能咽下这口气,善妒的名声也已经传出去了。何苦再去委屈自己?男人在没同你成亲前,那小嘴都抹了蜜似的,得亏你想得清楚,这事儿也暴露地是时候。若是婚后再捅出这样的幺蛾子,岂不是为时已晚?”
温文博从此更是厌了伯爵府,“章文彬那厮就定要将他那表妹拴在伯爵府不成?除了做他家的丫鬟,莫非那姑娘就没有其他的出路?哪怕做个门户低些的正室大妇,也好比过在伯爵府没名没分的强吧?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富贵,不愿意去过穷苦日子,觉得哪怕是在伯爵府苟且偷生,也比去穷困人家讨生活强。”
可是再支持,温母多多少少也觉得不是滋味,温萦柔就见过许多次温母在晚上偷偷抹泪。
女儿受了如此欺负,哪个母亲心里能好受呢?说那些好听的不过都是想不让女儿难受罢了。
温萦柔也劝了几次,但是这仿佛成了温母的心结,这几日脸色总是闷闷的。
宋楚平来温府之事,温萦柔让全府的下人瞒得死死的,所以二人并不知情,不然又是一顿操心。
至于章文彬那边,他不愿放弃这门婚事,连温府送回的聘礼也是打定了主意不收,可章母却不一样,不仅吩咐下人将那些聘礼抬进了伯爵府,甚至当着温府下人的面,对照着聘礼单子一样样对照,生怕少了几样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