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欢喜异常,觉得已然瞧见些了抱孙子的曙光,她放下筷子,两眼放光道,“好呀!嗨呀!枉费了为娘还五湖四海替你去寻,谁知你中意就在眼前!”
宋楚平并未过多解释,将这句话撂下后,知晓老太太许又要再念叨一阵,借口还有公事尚需处理,急急吃了几口便遁走了。
王嬷嬷给老太太添了碗粥,疑惑道,“老太太,瞧着二爷对秋兰甚是满意的样子,按理来说昨晚理应非常顺利才是,怎得就是没有落红呢。”
老太太笑道,“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再多等几日又有何妨。也怪我这老婆子心急了,难得平儿喜欢,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宋楚平还未走出慈康斋的东南门,便听院外传来一熟悉的声音,是那名婢女在同仆妇哀求……
“嬷嬷就让我进去,求见老太太一眼吧,我从卯时三刻已等到现在了。”
“姑娘莫要为难我。方才老太太还未起床,不好去打搅,如今二爷又正在和老太太用膳,便更不方便了。姑娘且再等等吧……”
温萦柔这一晚上惴惴不安,睡得尤其不踏实,烦忧杂愁齐齐涌上心头,不知今后在摄政王府该如何自处。
最终打定了主意,要去老太太身前将话禀清楚道明白,她不做通房侍妾,也不侍寝陪房。
对此宋楚平毫不知情。他剑眉轻皱,脚步顿在院门前。
她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地寻老太太来讨主意告状?说他昨晚没有碰她?
之前的女子,哪个在他面前不是忍气吞声,敢怨不敢言。她倒好,生生给自己加这么多戏惹他烦心。
此时站在门前的仆妇,转眼瞧见了宋楚平不声不响站在身后,猛然被吓了一跳。
陷害老太太的罪魁祸首还未落案,全府上下,都听说厨房的人在狱典司被严刑拷打,拖出来好几个喘不上气儿的,至使宋楚平的威名更甚。
仆妇胆颤着躬身请安,“二爷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