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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旁围观的演员们都觉得,钟如翡方才演出的袁真茹,简直比剧本描写的更深刻几分,其他不说,只说她望着樊休思的那一眼,就让他们望尘莫及,自认不可能比她演得更好。

那样恐惧而哀婉,仇恨且恋慕的眼神,真的太绝了。

然而不管这些人怎么想,刚才这场戏能不能过,还得看白导怎么说。

钟如翡和刘舜言一起,都被叫到了白导面前。

天气实在很冷,刘舜言还好,披上大衣就立即暖和了。

钟如翡身上却是湿的,头发被水渗透了也不能擦,免得等会儿重拍连不了戏,她只能连带着湿衣服被棉被裹着裹,从中汲取一点点暖意。

裴西顾一言不发地在身旁帮她压着棉被,眼中满是克制的怜惜之意,片场人太多,他不能和钟如翡太过亲密。

他只能将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她肩上,想要以此,给予她一点支撑的力量。

钟如翡这时被冻得嘴唇发白,却不忘侧过脸,给裴西顾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自己没事。

然而看到她额头上的一片红痕后,裴西顾口罩下的嘴唇立即紧抿了起来。

这是钟如翡最后磕到地上弄的,她演的真实,磕这一下也很真实,她皮肤又如白玉般无瑕,但凡有一点儿印子,都会格外显眼。

裴西顾自己演戏时,从来不怕苦不怕累,受伤也不当回事,轮到钟如翡身上,他却受不了她吃这种苦头。

然而,他现在既替代不了钟如翡挨冻,也没办法带她离开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