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德走近,浅淡垂下眼帘:“你想离开庄园?”

戈斯张了张口:“我……”

菲尔德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戈斯的唇上,将他未尽的话语堵在嘴里。

“就像你愿意对我的生命负责一样,我也会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我知道你不适合一直呆在一个地方。转守为攻的军队即将出征,我想,医疗首席也许会适合你?”

逃跑计划直接被抓包,系统显示屏尴尬地闪了闪:“不太行吧,加入军队也不利于任务……”

“但是我承诺过会一直陪着你,”戈斯把唇上的手指握下来,没有理会系统,开始对菲尔德胡说八道,“你想让我被雷劈吗?”

戈斯耍赖颇有一手,明明是他说要离开,现在却像是被逼出征一样。

“不,放心去吧,我的戈斯,”菲尔德笑得神秘,“你不会违背承诺。”

“今晚就是最后一次解毒,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出席晚间举办的誓师宴。”

公爵的情绪还是平和的,他一向喜欢用“我希望”、“我觉得”这种不带强制色彩却更胜强制的词汇和状似没有丝毫压迫感的态度让人不自觉答应他的请求。

理亏,太理亏了。

本来戈斯没想着跑去哪,现在面对着公爵善解人意的姿态,他嘴里连个拒绝的标点符号都吐不出来。

他抹了把脸,说:“去。”

屋外突然飘起了雪花。晴雪在北境并不是很稀有的景色。公爵贴心地为他关好了窗户,取走了一枚落下的印章,离开了这间本属于他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