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第二天陶然起得早,没把江翘翘叫起来,自己坐着公交车去了服装厂。等她的屁股刚挨着办公椅,江翘翘一通火急火燎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醒了?”
“你去上班了?怎么不叫我?”
陶然的脸上不自觉地漾出一丝笑,“看你睡得沉,没忍心叫你。”
“啧,这个就见外了啊,陶小然,咱们谁跟谁?你只要记住,以后姐要是落难了你再结草衔环就行了。”
“呀!”陶然吃惊,“还结草衔环呢,这么有文化的吗?”
夸她有文化就是变相在赤裸地讽刺她!
江翘翘气得一个鲤鱼打挺,结果没挺起来,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起来,“再笑我一个试试看?”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
挂了电话,不需要去服装厂,江翘翘无事可做,终于想起来她还有一个高管先生需要她联系感情,躺回被窝里,给人发去挺不矜持的信息。
“亲爱的,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这条信息,到大中午起床的时候也没收到回音。
临下班前,陶然喝了三壶的正山小种也没能压下那份紧张感。最后,她索性就让紧张感在她的身体里发酵,像被猛烈摇过的可乐“嗤”一声打开,气泡瞬间蔓延、逃窜。
但那种紧张感也不完全只有紧张,还有紧张的底下悄悄潜行的期待和欢喜。
他们不会再争吵,也不会离婚。
他愿意给她时间看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