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微不可察一动,但很快便恢复平静,“总有人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入侵你的生活,我累了,他总是管东管西的。”
“那你也不该骗他,去不去补习就一句话而已。”陈萌不赞同。
不再看沈渡辞,宋子词唇角略带嘲讽,“没有人会等一个人很久的,待会等不到我,他就会走的,放心吧。”
陈萌想骂醒她,又不知该从何骂,干脆闭嘴。
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奶茶店,她建议道:“去喝杯奶茶吧,我请你。”话毕,强行拖着陈萌离开。
晚上七点半,在奶茶店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宋子词让陈萌先回去,“你先回去,我还想继续逛逛。”
“你真的不打个电话给学习委员?”陈萌迟疑道。
“不打,赶紧走吧。”她摇头。
出了奶茶店,往左走是回家的路,往右走是回学校的路。宋子词站了几分钟,然后选择一个方向走。
未接电话有二十多个,最后一个是在六点半。
学校熄了灯,连守在门岗的保安都不见踪影了。黑沉的夜里,一名少年隐在校门口。
鞋子像黏在地上,她动弹不得,明明才喝完奶茶,喉咙却发干。
看见她,沈渡辞拖着麻木的长腿过马路,一步一步的,不急不缓的,往街对面走来。
尘埃落地,呛人得很。
生活在潮暗的阴虱也曾渴望光。手落到灯开关,啪嗒,灯开。啪嗒,灯关。
失控。仅剩的一点理智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