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空间,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那旖攥紧背包,秀眉微蹙:“你感冒了?”
明明隔着一条电话线,对方看不见,聂余却下意识绷紧了后背,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声音沙哑:“不严重。”
“嗯。”这个声音是没有严重到立马会住进icu的地步,那旖面无表情抱着花,伸手拦了一辆车,“我打电话就是想感谢一下聂总在百忙之中拖着病体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还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特意送了一捧新鲜漂亮的玫瑰花,谢谢。”
“我……”
“就这样,挂了。”
“那那,别挂,我……”
一片忙音。
聂余握着手机,半晌没反应过来。
-
五分钟后,林助理丢下手头的工作,驱车带着满身郁气的老板去了私人医院。
本来只是一个小感冒,奈何病人不配合,吃两天药再好好休息一晚就能痊愈的事儿,他不但连转轴出国开会,不倒时差强行熬夜,再加上三餐不准时,硬生生给熬成这样。
再晚两天脑子都能给他烧坏。
私人医院的院长,也就是聂余的好友邵禹行让人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
“胃病就不说了,老毛病,你自己多注意。”邵禹行一身白大褂,全无那晚在酒吧的贵公子形象,面带淡笑,浑身上下都是一副让病患全然信任的靠谱模样:“有点发烧,吊两天水,我再给你开点药。”
“没时间。”聂余皱眉,“开药就行,量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