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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出生就和那旖在一起,聂余便是再年幼,他也明白,搬家就意味着离开。

他和那那要分开了。

爸爸要把他的那旖分开。

原本好好睡着觉的那旖突然开始抽噎,声音低不可闻,跟猫泣一般。

纪兰洗完衣服进来看她,才发现那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缩着小床上偷偷地哭。

纪兰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抱起她:“怎么哭了?”

那旖抱住妈妈的脖子,也不说话,埋在她肩窝轻声哭。

纪兰哄了一会儿,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问:“那那乖,是不是想鲫鱼了?”

那旖收紧了手臂。

纪兰:“鲫鱼今天和爸爸妈妈出门了,他晚上就回来了。”

半晌后,那旖带着哭腔轻轻点头:“嗯。”

两个孩子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便是下楼玩耍,都是手牵手没有离开过五米远。

玩具一起玩,午觉一起睡,其中一个做错事被惩罚没有糖果时,另外一个都会咬碎一半分给对方。

纪兰看着柜子上并排而放的两个奶瓶,一蓝一粉。

泡沫垫上的玩具也因为聂余不在而摆放得整齐规整,屋子里安安静静,只有风铃被撞击的清脆声。

她有些心疼,也觉得苦恼,有些话不知该如何对尚且年幼的那旖说。

一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些人在同一个地方住了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