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那边又有人打电话进来,是军部那边的人,刚才宴会上商讨了一个重要的项目,估计有人过来讨论。
盛凌把车停在路边,神情肃然:“你什么时候回来?或者我过几天过去找你。”
易无澜漫不经心:“不用,我回来就是比赛了,到时候所有设计师都要到指定的地点,费洛蒙会直播。”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易无澜挂电话前,让盛凌如果有时间,记得给南花路那幢别墅里的花浇浇水。
盛凌坐在车中,却感到从心底透出来的空,心跳止不住地跳,他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
他一向自持冷静,最近却频频破戒。
易无澜的状态不对劲,但或许只是他想多了。
军部那边的电话不停打来,盛凌按住额角,接通了电话。
*
挂了电话,易无澜低低笑了几声。
司机是个大叔,带着江湖气的说:“小伙子,刚和对象打电话吧,是不是闹矛盾了?”
“听大叔一句,闹矛盾不要紧,总会解决,不开心的时候喝点酒撸点串,再哄哄人,就过去了。”
易无澜弯了弯眼,眼里却没笑意,礼貌回答:“谢谢。”
大晚上,车跑得飞快,窗外的景色在大雨里晕成一团。
易无澜今天终于明白,这十年,他和盛凌一直兜兜转转在原地打转,从没往前走过哪怕一步,盛凌不懂他,从来都不懂他。
就像王尔德笔下的那只夜莺。
盛凌不懂他,就像童话里的世人不懂那只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