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洲凡间的皇宫内,侍从抱着的婴儿忽然大声啼哭不止。他向来乖巧,还是头一回哭得那样撕心裂肺,侍从检查不出什么来,立刻上报给杜蘅真人。
同样的情形发生在北境,为防止钟长岭逃跑,他被连人带囚笼一并安置在宫殿外院落中,虞知微一眼就能看到他,闲着无事便拿他撒气。
这一日,虞知微心情舒畅了些,没有折腾他。她却听到殿外传来似有似无的痛苦呻吟。
“你出什么事了?”虞知微绕着笼子打转,有些疑惑。
她又没对这家伙做什么,怎么现在对方一副痛苦的模样?
钟长岭什么也听不见,青年模样的他个头高大,却只能蜷缩在笼子里,咬牙忍耐。
他隐约察觉到似乎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他已经无暇去管。
虞知微沉下脸。
她最讨厌这类超脱自己掌控的事情发生。
笼子打开,青年被魔气摄出,丢在雪地。虞知微以神识细细观察,发觉他身上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这种变化非常细微,却似乎让对方越来越向某个不可知的方向转变而去。
巫族已死,又因其主再度复生为幼年形态。
钟长岭,就是世间唯一一个已经成年的巫族,全族气运自然落在了他身上。
在他身侧,慢慢浮现出一根权杖。
虞知微看见那柄权杖,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