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照做了,又像一只小蚯蚓,原封不动的拱回来,回到了大哥身边,堂屋最宽阔的地方,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再瞎动弹了。
似乎动,是错上加错呢?
所以,她不能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嗯,是这个样子!
她无比虔诚,诚心诚意认错了,但是总有人不愿让她受任何罪。
于秀丽,那真叫一个心急如焚呐,她不想跟大儿子起争端,她清楚大儿子的脾气,这么做,只会把事情越闹越糟。
可她又想着小团子出去这么久,也不知道喝水没有,会不会口早已渴了,却倔强不说。
老大向来是个心硬的,虽然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事,但看着老大神情这么不明朗,但作为一个严厉的兄长,他肯定要让小团子受磋磨的。
小团子可是她心尖尖上最柔软的那团肉,她怎么舍得?
于是,她豁出去了,她开始在锦初能接受的边缘疯狂试探。
她拿了一只碗,装了点温水,悄咪咪的往小团子那走。
动作缓慢,状若蜗牛,殊不知这样更惹人注目。
卓锦初瞥她一眼,她就停,不看她,她就动,就跟玩“一二三木头人”似的。
卓锦初清隽如画的面容一头黑线,他怎么有个这么憨的妈?
好不容易走到小团子跟前,于秀丽从背后递给小团子一碗水,拼命往她手里塞。
小团子扯着唇,僵硬的笑了笑,很想告诉婶婶,她很好,她不渴,刚才在外面,二哥三哥对她照顾得极为周到,不时打了井水装荷叶上给她喝。她现在可是在反省,怎么能又坐着,又喝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