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密密麻麻的疤痕,那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手上的伤疤,共情能力极强的伏黑惠手在一瞬间颤抖了一下,而后反手握住了梦野久作。

被伏黑惠搞得一愣的梦野久作,歪了歪头看了眼对面,透过那双墨绿色他看到了一丝悲伤与愤怒。

“谁干的?”

随着伏黑惠的动作,梦野久作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疤痕,无所谓地笑了笑,灿烂的笑容如同夏日午后明媚的阳光,但是话语却让伏黑惠震惊。

“是我自己,因为我的异能力很麻烦,要伤害别人前提是受伤。”

那一刻,伏黑惠似乎看到了一个地狱,他很难想象一个跟他同龄的孩子,要在怎么样的环境下才会通过伤害自己来获取安全。

他依稀记得曾经听过的新闻报道:孩子对于疼痛的敏感程度大约是一个成年人的三倍,他不知道成年人的疼痛的敏感程度是怎么样的,但是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受伤时那种钻心的疼痛。

“是他么?”

伏黑惠伸手指了指平多多的背影,严肃地看向梦野久作,好似男孩一个点头,他就带着人跑。

终于明白了伏黑惠的意思,梦野久作笑弯了腰,他将手背在身后,他决定不讨厌这个家伙了,他在原地转了圈圈,而后转过身用说一个秘密的口吻道:

“不哦,是多多先生救了我。”

习惯性靠疼痛来确认自己活着,并且不受伤害,以至于发展成伤害别人来获取自己是活着的孩子,终于在阳光雨露的浇灌下学会了正确的人与人之间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