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 沈随在来之前的解释是——
“团队里的几个人常年都在各国作报告,要预约到很困难,所以延迟到现在。”
潜台词是他的治疗计划拖这么久是有原因的。
沈随低头吻着他额前的发尾, “未来有一定可能要做手术,这段时间麻烦你来照顾我了。”
“嗯。”靳青叹息,他心疼地摸了摸对方的侧脸, 摩挲着他的耳垂。
沈随十分受用,低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呼吸清浅, 无声地传达出一种脆弱的气息。
被短发蹭着,靳青的脖颈有些痒,但是没推开他反而抱的更紧了些。
坐在前面副驾驶上的翻译兼生活助理无语凝噎,宁可假装自己听不懂中文。
这要别的什么不知情的人听见, 大概率还会误以为沈总这是以后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不就是动个现阶段技术已经十分成熟几乎没有危险性的小手术吗?
什么都没发觉出来的靳青和他说话时的声音都轻柔了不少,“别担心。”缓缓移动指尖,抚过沈随微凉的颈侧,弧度流畅的下颌,最后软软地插在发间,顺势用手指梳过他的头发。
沈随垂落下的目光微动,短密的睫毛挡住了所有的情绪。他在脸颊被触碰的时候撩起眼皮看向靳青,缓慢地勾起一个笑,眼底像是有光。
生活助理心里一直像有只猫在伸爪不停地挠着一样,出于好奇会不时抬头偷偷看一看后视镜,正好看见这一幕,暗自在心底惊叹。
啧,在老婆面前装可怜算什么本事。
他看着车窗外的人来人往,又是眼红又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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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队中的布朗先生曾经在国内生活过,中文学得不错,一些复杂点的交谈都不成问题,由他负责和两人交流商量后续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