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袭红衣,即使是大晚上也十分显眼。
叶初大概也知道他发现了自己,轻松一跃,跳下来,红裙摆拖过地上的杂草,压倒它们的腰。
她眼眸弯起,如一轮弯月,单看模样,会觉得这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可深入挖掘,将得知心是黑的,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待他?
至少柳长澈是这么认为的。
柳长澈喜欢穿墨色衣裳,而叶初给他准备的换洗衣物是白衣裳,所以伤口破裂冒出的血,她能看得一清二楚。
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明知身负重伤,逃不掉,还是要一试。
“柳长澈,我说过了,只要你乖、听话,我会好好疼你的。但为何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叶初猛地按住柳长澈,踮起脚楸住白衣襟,浑身散发着寒气,力度很大,不小心擦过他脖颈上的皮肤,弄出一大片红。
扯动伤口,柳长澈疼得嘶了一声。
缓过这一波痛意,他话语泛冷意,“你这是要杀了我吗?”
此言一出,叶初的手一松,他跌倒在地,“呵,杀了你?放心,杀谁,我都不可能杀你的,你可是被选中的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弯腰凑到他跟前,望着他眼睛,表情无辜,声音温和,莫名叫人心头一动。
选中的人,被她选中的人吗?可为什么一定要是他?柳长澈长睫轻眨。
最后他还是被带回了邪派。
长老们见了直摇头,窃窃私语道:“得邪主赏识,竟不知好歹,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