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并没有注意到顾行歌的异常,他痴迷地望着手中的火,“我不知道其他丹修是不是和我一样,不过师父的火好像就和我不一样,他是纯红色,而且他的火蕴养在体内丹田,而我却蕴养在经脉中。”
“最奇怪的是,这簇火给我的感觉很特别。一般丹修的火都是他们用来炼丹的辅助工具,而我的火让我觉得很亲切,就好像……”
姜鹤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想出了合适的说辞,“就好像我和它并不是掌控或者是被掌控的关系,而是本就是一体,它就是我,我就是它的感觉。”
“小师叔。”顾行歌拧着眉头开口,语气严肃且认真,“把它收起来吧,而且,永远不要告诉别人它的存在,也不要在没能力保护自己时,在外人面前使用它。”
姜鹤被顾行歌这没头没脑的一出整懵了,收起手中的火,他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识这火?”
顾行歌重新燃起柴火,他拨了拨火堆,暗淡的火光再度明亮起来,只是那亮光未能照亮顾行歌的脸,而是在他脸上投下了一条泾渭分明的分割线,那绝美之颜,一半在光里,另一半,却是陷入了黑暗。
面对着沉默不言的顾行歌,姜鹤到底是有些急躁,他伸手拽住顾行歌的手,语气着急地追问道,“你说话,你叫我不要告诉别人这火的存在,也不要在没能力保护自己时在外人面前使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认识这火?”
姜鹤自小无父无母,从记事起,古剑就告诉他,他的父亲死在了一处秘境中,母亲也身受重伤,生下他之后就撒手人寰,至于身上这火,说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
这么多年来,古剑一直在调查到底是谁害死了他父母,还告诉他,将来待他有所成就,一定要报仇。
这是姜鹤努力修炼的原因。
只是在内心深处,他也想要有父亲和母亲,也渴望一份亲情,但事实是他父母早逝,他除了这一身火,连个能想念父母的凭借物都没有。
所以如今顾行歌说了这样一番话,怎能不叫他激动。
说不定顾行歌知晓他母亲的事呢!
顾行歌抬眼望了姜鹤一眼,反手握住姜鹤的手,眸中神色晦暗不明,最终他闭上眼,微微叹了口气,再次睁开时,神色已恢复如初,只是他仍旧没放开姜鹤的手。
姜鹤着急知道下文,也并没有挣脱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小师叔,这事只是我还未进无极剑宗时道听途说而来,一直都不知道是否真有其事,若今日没看见你那火,我也只当是传闻罢了。”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小师叔,你答应我,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时,一定不能使用在外人面前使用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