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朱痕走到他身边, 犹犹豫豫地说:“你怨我了吗”

齐鹤唳抬头看了他一眼, 脱力般颓然向后坐倒,“朱痕, 哈哈!朱痕”他靠在游廊的柱子上, 一双黑得骇人的眼眸寸寸扫视着眼前的人, 口中颠颠倒倒地叫着朱痕的名字,时不时发出几声奇怪的笑。

在深夜中, 朱痕被他盯得一阵发毛,“二少爷,你别叫我了我害怕”

朱痕向他身边凑去, 想要依偎在齐鹤唳怀里,却被他一把揪住领子,“你告诉我, 朱痕你告诉我,”齐鹤唳恨得目眦欲裂、喉咙沁血,“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 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朱痕大骇, 他为了齐鹤唳背叛了自幼跟随的主子、做了最不齿的爬床之事, 现在齐鹤唳却告诉他,他并不喜欢他?!

“你不过是恨我坏了你和公子的事,你如今变心喜欢上公子了!”朱痕气得又哭起来,双手胡乱捶打着齐鹤唳, “所以我才着急、才出此下策,你怨我我认了!但你不能否认以前喜欢过我,你不能这么绝情!”

“你听好了,我从来都没有变过心,我也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齐鹤唳把他甩在一边起身要走,朱痕哪里肯依,死命抓着他的衣角追问:“那香囊呢?情诗你怎么解释?”

“香囊是托你转交而已。”

朱痕慌乱地要抓住些什么来证明这些年他深信不疑的爱意,“那莲花灯呢?你还为我痛揍了那些小混混,那么威风、那么英雄”

“路见不平而已,并非为你,”齐鹤唳心里不知有多后悔,“至于莲花灯,看来你是忘了,那盏灯我本来是要送给谁的?是你自己不肯放手地抢去了 到现在反成了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