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安静地往下降落,最后停在一楼,再往下就是地下停车库了。
“我自己回去,不用送了。”陆识对孙涛说了这句,长腿一伸,往外走了出去。
孙涛转头问虞晚:“虞小姐要去哪儿啊,我送你一程吧。”
“不用不用。”虞晚忙摆手,“我已经叫好了车,孙叔叔再见。”
现在三点多钟,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一出医院门,热浪便席卷而来。
虞晚撑起太阳伞,走到街边,刚好叫的车也过来了,她坐进去。
司机按照她报出的地址导航,车往前开出一小段路,虞晚从车窗看见站在路边的少年。
盛夏的阳光炙热又明亮,树梢上的叶子绿油油的,像被油彩涂过,透出无限生机勃发感。
可他一个人站着,浑身还是一股疏离冷漠感。
虞晚心里突然就有些不太好受。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每次发烧或者感冒,爸爸妈妈都会陪在自己身边,妈妈给她烤好吃的小饼干,爸爸给她在床边讲故事。
可是他现在去医院做检查,明明那么严重,却没有一个家人陪在他身边,带他来的只是陆叔叔的一个助理。
自己刚才还那样问。
愧疚的情绪又涌了上来,虞晚想了想,对司机道:“叔叔你能把车停一下吗,我有点事要下去一会儿,马上回来。”
司机很通情达理,把车靠着街停了:“那小姑娘你快点啊。”
“谢谢叔叔!”虞晚高兴地应了声,快速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跑下去。
手机屏幕上,预约好的打车订单突然就被取消了,陆识本就挺烦的心情更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