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分家,各家都分到了地和东西,加上小芹出嫁拿到的彩礼钱,老二就又跑出去赌钱,等到债主追上门来的时候,家里才知道,再想找他已经找不见了。
家里的钱都被他偷着花得差不多了,分到手的地也都卖出去了,要不是两个闺女年纪还小,又都面黄肌瘦的,怕是连闺女也得叫他卖了钱去赌。”
夏月初越听越是糊涂:“以前有赌钱毛病的不是老三么?怎么老二又去赌钱了?”
“还不是被老二带着去的!”陈婶儿翻了个白眼儿道,“老薛家啊,也就薛壮是个好的,盛氏生的那几个货,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老三在外头欠了债,为了给自己堵窟窿,就把老二勾进赌场里去,这才把自个儿摘了出来。”
夏月初没想到薛家这两年竟然闹出这么多事儿来,本来就不怎么想去,这会儿更加打心里抵触了。
她寻思片刻掏出五两银子交给陈婶儿道:“我就不去薛家了,这五两银子,回头让你家老大找个机会单独给我公公,至于他是自个儿留下傍身还是继续花在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身上,我就管不着了。”
左右薛壮也只对薛良平心存愧疚,薛家其他人,是死是活也不与他们相干。
这点儿钱对夏月初两口子来说算不得什么,就算是补偿薛壮对薛良平的歉疚之情。
而且薛良平早就知道薛壮并非他儿子,如今夏月初再去看他,两个人之间感觉也颇为尴尬。
想到这儿,夏月初便也不着急走了,等到差不多晚饭时候,村里人都回家吃饭,没什么人在外头闲逛了,这才跟陈婶告别。
“陈婶儿,我过些日子就要回保定府去了,你有啥要给阿桦带的没有?要是有的话,我一并带过去。”
“也没啥可带的,如今一年多没见,也不知道人长多高了,衣裳鞋子也不敢随便给做,怕做了也不合身。原本是想着给他捎点儿钱去,如今好像也用不着。”
“那行,孩子在我那儿,你就放心吧!”
夏月初上车之后,让夏瑞轩直接赶车出村,直接回县城去。
回去的时候一路下坡,比较好走,算算脚程肯定能赶在关城门之前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