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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显能够感觉到,当她的手搭在薛崇身上的时候,他瞬间小幅度地抖了一下。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薛崇还是飞快地吞下嘴里的食物,又急着凑过去咬第二口。

夏月初见他吃得狼吞虎咽,只得一个劲儿地低声说:“不着急,多嚼几下,慢慢吃,当心噎着。”

好在她之前就盛了半碗疙瘩汤在旁边晾着,喂完一张春饼之后,疙瘩汤的温度也正好能吃了,一勺勺喂给薛崇。

薛壮见状道:“他都那么大了,自己会吃,你自个儿也快点吃吧,一会儿菜和饼都凉了。”

“没事儿,小孩子也吃不多。”夏月初觉得薛崇似乎有些不对劲,但若说到底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当着宁氏和孩子的面儿,她也不好跟薛壮说,只得先把疑惑压在心底。

晚上一顿饭吃得几个人都很满意,宁氏在路上就听薛壮大致讲过夏月初的事儿了,此时吃到她的手艺,再看她对薛崇的细心和照顾,心里颇为满意。

能在儿子落难时还不离不弃,自己又能凭本事创下这么大的家业,脾气性格看起来也十分不错,自己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吃完饭,薛壮和秦铮都撑得不行,前者没什么形象地靠在椅背上,后者到底顾忌着宁氏在场,只得努力坐正了身子。

宁氏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见过儿子这样不注意形象的懒散样子了,自打跟着他爹开始练武之后,就一天天绷着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儿,坚持着“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的规矩,也已经许久没见过他这样一脸闲适的模样了。

秦铮突然想起来问:“少夫人,跟杭城沈家的斗菜结果如何?”

夏月初被秦铮问得一愣,后头半句话听着是在问自己,但是前面这个少夫人是什么鬼?

薛壮嗤笑道:“你这不是废话么!月初怎么会输给他们!”

“杭城沈家?”宁氏对这个名字还是有些印象的,“你们说得可是杭州府的那个厨艺世家?”

“就是他家。”薛壮点头道,“还自诩什么传承多少年的厨艺世家,我看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技不如人还好意思诬赖别人偷师?斗菜都比不过月初,谁偷谁的师?”

薛壮对于自己没能在现场看到沈家铩羽而归颇有些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