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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松故作不在意地坐在余桃身边,拿着信问:“谁给你写的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在京城认识一个姓章的人。”

余桃笑道:“是栓子。”

“栓子?”刘青松一愣,随即想了起来,“是二妮姐那个大的孩子。”

刘青松常年不回家,对刘二妮记忆倒很深刻,当初余桃答应来随军,还是因为二妮姐的事情呢。

说起来,二妮已经离世大半年了。

她是个可怜的女人。

刘青松叹息道:“栓子跟着刘二柱去京城了,现在怎么样了?”

说着,刘青松拿起栓子写给余桃的信看。

余桃笑道:“这个孩子走之前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了。”

说着余桃吃了一口饭,又道:“栓子一去北京,他那个后妈就开始磋磨他,二柱也对他不好。”

“从泥里长出来的孩子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栓子把刘二柱和他后妈一起逼死二妮的事吆喝出来,说要去人民广场告刘二柱,弄得厂长不得不出面解决他和翠翠的生存问题。”

“刘二柱栓子和翠翠赶了出来,每个月只给他们俩五块钱,还是厂里看他们可怜,给兄妹俩提供一个单间住。后来一个姓章的师傅,见二柱聪明又有一股狠劲,把栓子当自己的徒弟看,手把手地教他修理汽车。”

“现在他住在章师傅家里,翠翠还用我当时给栓子的五十块钱上了学。”

余桃三言两语把栓子在京城发生的事说清楚了,一边说,心里忍不住忍不住叹息。

即为二妮叹息,又为两个孩子叹息,不知道二妮姐看到这一幕,心里有没有后悔,后悔就那般结束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