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说箱子的黄花梨原料,就单说这把锁头也至少百年了。
“被盗那天,储藏室里的东西被翻了吗?”他冷不丁问。
祁余蹲累了,干脆往沙地上一坐,“应该都被翻了,我听邻居说的,整个房子里里外外的被翻个干净,还帮着收拾了呢。”
“所以,我们判断的没错,对方不是为财来。”
江执拍了两下箱子,拍得灰尘四起的,呛得祁余直咳嗽。他没理会,不紧不慢补上句,“否则,它保不住。”
食指在锁头上敲了敲,“钥匙呢?”
祁余从地上爬起来,“等着,我去找。”说着,就进主屋了。
趁此机会,盛棠也像只鹌鹑似的蹲过来,伸出食指在箱子上戳了戳,叹说,“这箱子能卖个二三十万?”
“不止。”
“哈?”
“曾经有件黄花梨四面平带翘头条桌,拍卖价格高达两千多万。虽然这个箱子没那么久的年头,又不是出自宫廷匠人之手,但胜在是老木,而且你看……”他伸手指着上头的纹路,“这技法早就失传了,保守估计这口箱子推出去要到上百万都不贵。”
盛棠吐舌头,“老天,祁余发财了!这么值钱的箱子我都跃跃欲试了。”
“你想干什么?”江执睨她。
“扛到市场上卖了,箱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拿这笔钱让祁余娶老婆生孩子不香吗?”盛棠两只眼亮得很,“我也能抽个成。”
前两句还挺正经的,也像个朋友该说的话,后面补充的这句完全暴露本性,江执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能耐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