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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圣上三岁登基,先帝临终遗命的辅政亲王,正是她爹老容王。

太后和容王共同辅佐皇上,同时看着她长大,对她素来不错,比如此次礼佛,就硬要带她一起,谢春秋吃惯了大鱼大肉,在佛寺住了半个月,日日茹素,现在嘴里能淡出鸟来。

这时太后一见儿子,登时喜笑颜开,许是佛寺住久了,一回宫就格外喜欢热闹,硬是拉着皇上和她说了一会儿话,这才终于乏了,谢春秋由此得以脱身。

从太后宫中出来,她便随皇上去了勤政殿。见案上奏折堆叠整齐,另有两摞单独搁在一旁,谢春秋随即眉锋一挑“这都是参臣的?”

“唔,不止,”小皇帝板着一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从中随手抽出一个递给她“还有一半朕已经看过了,这是剩下的。”

却是个熟人的折子。

御史大夫秦无庸。这些年来,此人参她的折子没有一千也有几百,生生将她数落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谢春秋拿在手中随意翻看,不由得‘嘶’了一声“秦御史如今怎的这般不严谨,就算看臣不顺眼也不该如此牵强附会,譬如他所言这‘骄奢淫逸’,这个‘淫’字却与臣不沾边吧。”

小皇帝看向她,眼中明显有些疑问“容王忘了自己逛青楼结果被人家姑娘嫌弃说誓死不与奸臣为伍了?”

记得,那姑娘实在甚有骨气。

谢春秋摸摸鼻子,理直气壮的道:“臣只是逛逛,逛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