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江开前的那十几年里,他将心血尽数浇灌到盛盏清和陆清和身上。
终于,曼陀罗不负众望地绽放,却是长满刺,淬着毒。
花茎上的刺扎伤她们的爱人,灌肠的毒液吞噬自己,开得再美又如何,还不是都落了个凄惨凋敝的下场。
江开是他培育的最后一株曼陀罗,也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
盛盏清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自顾自说道:“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她稍顿,抬眼撞上江开遥遥投来的、似是而非的目光,心跳陡然失了节奏。
“在我心里,是他赢了。”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缓慢有力地说道。
几乎在同一时间,屏幕上的字赫然映在眼里。
看吧,她说什么来着。
亮堂的屏幕刺得傅则林眼睛酸涩,眯眼看清那三个字后,为即将到来的舆论硬仗头疼不已。
不用想都知道,这会微博上已经出来泾渭分明的两个帮派,一边执着于拉踩,另一边忙着挽尊,爆炒小龙虾的火烧得都没他们旺。
台上那祖宗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笔挺的身形瘦削却不单薄,锐利棱角被光晕打磨得柔和自然,掩去那一身的张扬。
傅则林揉了揉额角,余光瞥见身旁人沐浴在微光里的半边脸。
那种眼神,是盛盏清第一次流露出来,傅则林却在江开那里见证了无数次。
“阿盏。”
盛盏清转回脑袋,拧开手里的瓶盖,狠狠地灌了口冰水,视线半遮半掩地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