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发往后一梳, 点起一支烟,烟头火星忽闪, 与远处孤灯残影相得益彰,分不清谁更寂寥。
似乎过了一段冗长的沉默,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
盛盏清听见身后有动静传来,是江开起身走向她,握住她未夹烟的手,倏地往自己怀里一带。
“阿盏。”
他又变了称呼。
“答应不去烦你的事, 我一直记得, 但是……”
他的下巴还抵在她肩膀, 两手摁住她蝴蝶骨,力道重到想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
“今天晚上能不能就破例一次,就一次。”
他的嗓音低磁沙哑,像握不住的流沙,窸窸窣窣地从指间消逝,抖落在心尖,有种酥麻难掩的痒意。
盛盏清就这样抬着半条胳膊没动,烟灰扑簌簌地往下掉,微弱的火星将她脑中清醒的神经烧灼殆尽。
傅则林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跟随江开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再度传至她的耳畔。
“今天是小开的生日。”不知道是不是听筒的原因,傅则林的嗓音比往日更沉更哑。
“生日对于他而言,就是一种讽刺。”
说到这,他的语气里也有藏不住的讽刺,“他父亲从小给他灌输的思想就是这样,他不该出生,不该活在这世上。”
这是许嘉阳告诉他的。
起初,傅则林并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直到半年前在江开同许嘉阳合住的公寓里见到江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