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燃差点噎住,本来想问“那人呢”,脑袋一偏,对上她阴沉的神色,瞬间懂了。
“被拒绝了?”
说完,旁边飘来一道冷气,苏燃偏过头,就见对方似笑非笑地说,“不是我被拒绝,是他不识抬举。”
盛盏清还记得那时江开问:“为什么?”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忽而自嘲似的笑了下,“盏清姐是在可怜我吗?因为我没有家?”
柳絮濛濛,她鼻尖有些酸涩,光是忍住这下喷嚏就已经花费了她太多的力气,以至于她无法腾出剩余精力去回答他的问题。
也可能,是她没有办法回答这个伤人又伤己的问题。
“我知道的,盏清姐其实根本不想再见到我。如果不是这条项链……”他宽大的掌心休憩着一只黑色蝴蝶,眉眼自嘲,“你肯定不会跟我走。”
她没接。
“你当那晚只是个玩笑,过去就过去了,可是我当真了。”江开看着她说,“我说过的,我喜欢盏清姐。”
他左手攥住她的细瘦伶仃的腕骨,又怕过于用力伤到她,很快松开。
“可要是盏清姐不喜欢我,那我就不会再去烦你了。”
他的声音不能再轻,就好像卷过一阵萧瑟的风。等回过神后,什么也没抓住。
盛盏清怔愣半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声“行啊”随着他前倾的动作,胎死腹中。
他将项链环到她后颈,小心地避开她的头发。
风把薄荷清香送向她,同时还有他细碎的嗓音,“盏清姐,我们两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