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飘了几秒,前者不攻而破。
一个名字而已,随便问个酒吧工作人员,都能知道。
只不过后者……
她脚步打了个愣,身子转回去。
他站的位置,檐上积水落个不停,一寸寸地将浅灰色t恤蚕食成大片的黑影。
沉默了会,盛盏清好笑道:“这位弟弟,回去照照镜子,看清楚到底谁被打成了猪头。”
江开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像是非要听到她的答案。
盛盏清有点不习惯这样的眼神,不自觉朝他走了几步。等到她反应过来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小得可怜。
随口扯了句话,“你这痛觉神经有点迟钝啊。”
她贴近的时候,江开不自觉吸了口气。灼热的气息混着酒意发酵在空气里,他不觉得难闻。
“我已经习惯了。”他低垂着眉眼。
盛盏清愣了下。
习惯什么?习惯挨打?
但她不得不承认,弟弟这副模样有点可怜。
她目光还在他脸上打转,指腹摩挲着他受伤的半边唇角,忽地用力一按。
随后看见那双黑沉眼睛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无措。
“疼。”他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