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古井无波,十分平静。

那么现在,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以后,他还甘于这样的平静吗?

岑殊也知道,不是的。

在无数个没有星月的夜晚,异样的情绪像覆盖大地的霜露,落得张牙舞爪、肆无忌惮,却又在第二□□阳升起的时候烟消云散。

明天依旧是个好天气。

如此过了三个月。

颜方毓找上门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连干三杯茶水。

如今修仙界清浊二气混杂,修炼难度比以前翻了一倍。

不过现在的修士体质早与千年前天差地别,基因都改善了几代,并不是以前那样穷山恶水的样子。

就像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换上清粥小菜,虽不至于饿肚子,但心里落差就有点填补不上来。

还好天衍宗坐落雪山之上,当年灵气蔓延过来便颇废了一些时日,此时清浊气也没上山,颜方毓到山顶猛吸几口灵气缓了过来。

他跟岑殊寒暄几句便摆明来意,想请岑殊出山。

颜方毓道:“现在魔族勉强算是安稳下来,百废待兴,师尊手刃太涂滩,理应给他们露一面,随便表示一下。”

“他的死与我关系不大。”岑殊解释。

杀了太涂滩的主要是千年前岑殊于天机中不小心蹭到某种因果,是他埋下的孽债。

教育意义主要在于让人别做亏心事,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对魔族用处不大。

岑殊又道:“况且你师弟情况不好,我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