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薛羽一会儿,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们地面人族此次下来所为何事?”
这倒是把薛羽问住了。
颜方毓说暗地里挑头的是岑殊,不过是因为那群魔族妄图打劫昏迷中的薛羽,才引得他师父大为震怒,寻找由头要让魔族吃个教训。
可千年前清世行动有何内情,其他宗门上层都心照不宣,他们被岑殊一挑就动,明面上寻到理由是营救落入邪魔中的正派弟子,但这些人实际有什么目的,就连他也不知道!
魔心狱见薛羽神色迷茫,忍不住又推了他一跟头:“傻崽!我就知问你也属白问!”
她面上带笑,心底却是冷的。
地宫牢笼能如此运作千年,必有地上人修同其沆瀣一气、蛇鼠一窝——就算他们其中有些并不知内情,但他们的沉默某种程度便是对暴行的一种默许。
他们闭目塞听,只要回避问题,便心安理得当做那问题不存在。
直至千年后有虚弱呜咽从地底渗透出来,那股厚积的心虚才驱使他们磨蹭着来看一看。
魔心狱猜测他们也顶多是看一眼。
无论是圈禁魔族于地底产出灵气、亦或是更换容器继续承接一时间无法被完全消耗的浊气,对于地面人修来说都毫无弊处。
倒是她想多了,无论那群人想在地底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半月后的双限祭典!
他们在城中乱逛,反而可以帮忙分散魔卫兵力,让魔封止不再老一门心思盯着她。
思及此处,魔心狱放下心来,甚至对薛羽说如果他们需要什么帮助,自己身为祭祀殿大司礼,都可以帮上一帮。
薛羽被他娘那温柔如水的目光看得一个哆嗦,忙道不用不用,他们也没啥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