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这世界的父爱,薛羽本来还是心存某种幻想的。
他没有家了。
“我们洞房吧。”薛羽忽然小声说。
沉默中,岑殊好像滞了一下。
薛羽从他怀中抬首,双手捧起岑殊的脸:“我爹他真的好过分啊,怎么能说是你缺一介小玩物呢?”
他认真说道:“明明是我一直都非常非常需要师父啊。”
他在这陌生世界中唯一的钉子,唯一能证明他存在意义的人。
是他的家室,是他的家。
“我想要你,”他贴着岑殊的嘴唇,气音柔软,又可怜,“我想要你……”
薛羽从来没觉得像此时一样需要岑殊。
需要他紧紧抱着自己,需要他用几乎把人撞碎的力道进入,填补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空落落。
然后他才能愈合。
那人将他修补起来,用亲吻缝合每一道伤痕。
岑殊好像从怀里人的撒娇中感受到了某种情绪,他微折脖颈,热烈的吻落了下去。
他向前走了一步,周围景色陡然变幻,两人又回到无名峰山头的寝殿里。
陡然而来的失重感击中了薛羽。
他向后跌落,陷进一片熟悉的柔软。
岑殊的胸膛沉默地压了过来,将周围陌生的气息驱散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