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直起身子气势汹汹道:“竟然这么早就知道了!那你——”

岑殊掌心一空,便侧首云淡风轻地冲他挑了一下眉。

薛羽被他看得一怂,气焰瞬间就消了下去。

“……还、挺聪明的。”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干巴巴地说,“嘿嘿。”

岑殊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弯了下眼睛:“过来。”

“啊?”

没等薛羽反应过来,岑殊已经将他从寝被中拎了出来,跨在自己腿上。

昨晚过度使用的地方被牵了一下,薛羽“嘶”出了声。

他果然没穿衣服,敞露着身上与红印交织的齿痕,和从醒来后就没消下去的礼貌立正。

岑殊比他高很多,薛羽即使是坐人腿上,也没有完全赶上对方的个头。

因此岑殊低了头。

薛羽眯着单只眼睛微微仰首,外强中干地大骂道:“不是说了不可以亲那里!”

“……”

“……唔亲、亲吧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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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耽搁了许久,薛羽去找封恕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

他说那时薛羽的一缕神识被藏在萤石里,岑殊取出来后就做主将其给了封恕。

此时那颗翻着些许淡粉的萤石就镶在封恕肩上小人的脑袋顶,竟也没显得很突兀。

一时间薛羽有点难受。

但封恕又告诉他,天欲雪其实也没有死,他既然有心思能留薛羽的神识,必然也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而他救了薛羽、又救了世间生灵,若将因果线在此地显出来,萤石身上必定是金光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