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圣山上的它是个刽子手,那么她就是那柄斩首刀。

笛昭不敢回忆无数师弟师妹攀登圣阶时的背影,她明明是在目送他们像死亡走去。

“……我来教你们。”笛昭把血和泪都吞进肚子,把肩上的责任扛起来,“以后无尽海没有圣山、没有圣启,只有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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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羽穿越前是一家杂志社的版工。

现在纸媒日渐式微,同行纷纷倒闭不干,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破工作。

杂志社里加上他只有四个人——哦,还有一只吉祥物,是他老大养的猫。

小东西光吃不干活,整天就在几根独苗员工的膝盖上流连,瘫着肚皮撒娇。

因为人少,职位安排就比较自由。

比如说薛羽作为版工,偶尔还要兼职当美工、编辑、校对之类的活儿,拿一份工资,做多份工作,就非常符合资本主义的剥削。

但薛羽是个很佛系的人,吃饱就行,不追求别的。

虽然他从没在任何书店报亭里见过他家杂志社的巨作,但只要工资还能发出来,他就没想着要走。

薛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走。

大概就根本没这个意识。

他们杂志社人虽然少,但工作地点特别大,据说预备着以后人员扩招,但有小道消息说搞这么大根本就是为了老大的猫儿子跑得舒畅。

因此他们办公室宽阔得能跑马,三张“u”型办公桌各据一隅谁也不挨着谁,老大隔在小单间。

这大早上上班,偌大办公室里只有行政一个人在,他一抬头把薛羽吓了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