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殊的衣衫落了下来,填进他凹陷的腹部。

薛羽的双颊“刷”地红透了。

其实这是正常男性起床后的正常现象,即使这人是岑殊,那也是个男性;即使现在已经入夜,可岑殊是这时候醒的,就也还算是起床。

他们的贴贴本来在薛羽看来是没有任何那方面意味的。

之前无论是在逍遥谷、鸿武宫,无论他们是坐着的、躺在床上的,那就只是在吸戾气、吸灵气,或是薛羽假公济私地偷偷吮一吮岑殊柔软的嘴唇。

即使薛羽知道这人的某些反应是正常现象,是不清醒中、是起床后,是清高如岑殊也无法控制的反应。

可这种事情本身就十分具有感染性,当他有了这样的概念时,便不可避免地被岑殊传染了。

更别提这人还用这样大的力道贴向他,灵力、戾气,夹在在唇舌间不加拘束地灌入,在逐渐跑偏的吸食中缓慢地带上些糟糕的暗示。

仿佛是感受到薛羽的这种回应,岑殊的动作突然缓和下来,松开薛羽的下颚,略温的手掌覆上他的侧脸,拇指仿佛下意识般在他脸上抚了抚。

灵力跟戾气如溪水淌到了尽头,消隐不见。但吻并没有停。

于是薛羽便在这指腹磨蹭间感受到某种温柔的意味。

他眼睛眯缝起来,脑袋像一笼蒸过头的灌汤包,汤汁馅料破了出来,淋淋沥沥淌了一箅子,里面乱糟糟、热腾腾的。

其实并不只是脑袋,整座小木屋也好像变成了一只顶大的蒸笼。

而被拥在新木香味中的薛羽,就是在锅上蒸透的、皮薄薄馅软软的小笼包。

吃灌汤小笼包很有技巧。

需要先用筷子将包子轻轻夹起来,在顶部咬出一个小口,嘴唇贴在上面,将里面香甜滚烫的汤汁吸出来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