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在自己怀里哭,还哭那么大声,那么久,眼泪跟流不完似的。

岑殊活了两辈子,大概也是第一次见这么能哭的小动物,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那些适用于雪豹的安慰手法好像也不再见效了。

岑殊似乎有些苦恼地想了一会儿,接着鬼使神差地折下脖子,一片墨发“刷”地从他肩头滑落下来,向薛羽围合而来。

这回包裹在他周身的不再是粘稠凝滞的凶悍灵力,而是熟悉的淡淡冷香。

他双手捧着薛羽的脸颊,比体温略凉的嘴唇贴在他眼睑下方,动作略带生涩地啄吻薛羽滚出眼眶的泪珠,舌尖下意识在他潮湿的皮肤上轻轻舔了一下。

薛羽炸毛一般缩了缩肩膀,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呜咽,但也只是软趴趴地任由人亲吻,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只有长长睫毛不断颤抖着,和有些沉重的鼻息一起扑簌簌扫着岑殊柔软的唇锋。

后者好似觉得有点痒,便将脖子折得更低了些,嘴唇顺着脸颊上湿漉漉的泪痕继续向下啄去,最终落在薛羽之前被亲得滚烫的嘴唇上。

之前曾给他留下几道咬痕的牙齿被好好收了起来,两人气息交织,岑殊像刚刚舔去他颊上泪珠一般,柔软舌尖轻轻安抚着几处破皮的伤口。

也不知道是痒还是疼,薛羽又重重抖了一下。

岑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十分认真地同人贴贴,拇指顺手将滑落的一道泪水轻轻抹去。

怀里的小动物果然渐渐被他安抚下来,不再哭,也不再发抖了。

薛羽就像还停留在口唇期的小婴儿,一向很喜欢流连岑殊柔软唇锋。

可两人这回还没贴多久,他却撇头躲过岑殊主动奉送的嘴唇。

在岑殊有些诧异的动作中,薛羽既委屈又难受地说道:“……胀。”

两人脏腑通过口腔互相连通,岑殊虽说没有再刻意向薛羽体内压送灵力,可薛羽本人对于岑殊的灵力就像是猫草之于猫猫,存在天然的吸引力。

就算岑殊不送,亦有零散灵力借由口腔被送去薛羽身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