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揉捏的力道不轻不重,速度不急不缓,乖巧摊在人膝头的豹饼被缓缓按成一滩豹水,两颗圆圆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好似被伺候得十分舒服。

不受控制的嗷呜声从雪豹细小的喉咙中泄出来,蓬松的长尾巴也下意识在岑殊手腕上紧了紧。

薛羽被岑殊硬生生从入定状态中撸醒了。

他这边修炼一停,岑殊立马便发现了,抬起头凉凉看他一眼:“怎么?”

岑殊的撸猫手法实在太高超了,雪豹被他按得哼哼唧唧十分舒服,根本无心修炼。

薛羽脸上被热汽蒸出的红晕已褪得差不多了,只余眼尾还各自残留一抹红痕,一双控诉着瞪人的兽瞳也红通通水汪汪的,像是被谁狠狠欺负过一般,看起来可怜极了。

薛羽总不能说岑殊摸豹摸得他没法专心,只得咬牙切齿地笑了一下:“休息、休息一下。”

岑殊冷着脸斥他:“只运完一个小周天便要休息一下,以后运完一个大周天岂不是要休息一天?”

明明是岑殊把他捏出入定状态的,此时却恶人先告状。

薛羽又气又委屈,却又发作不得。

下次等你入定的时候,我在你身上搓搓揉揉,你肯定也入不下去啊!

“不休息了!”薛羽气闷地闭上眼睛,并操纵趴在岑殊膝头的雪豹支起爪子欲往外跳。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的嘛!

岑殊眼底促狭的笑意又是一闪,五指一拢,还没来得及从他手腕上撤下来的长尾巴就被他抓在手里。

他将雪豹往回一拽,只听猝不及防地一声“嗷呜”,灰灰白白的一团又被他拉回大腿上,爪子在胸口蜷曲着,雪白的肚皮朝天。

“去哪儿?”岑殊的手指在他软软的肚皮上缓缓耙犁着。

雪豹:“呜呜呜呜呜。”什么叫痛并快乐着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