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缀在他身后,厚实脚爪踩在土地上无声进门,比起趾高气昂的重明鸟,他看起来与出门前无甚区别。

庄尤刚要开口发问,崇山峻岭已经“哗啦”一下跳上木桌,大红口袋往庄尤脸前面一挺,傲然道:“你别神气!我不日就能像你这样整个儿光溜溜的,你以往抽了我多少鞋底子,到时我都要抽回来!”

这时豹豹也跳到岑殊怀里,揣起爪子往老地方一盘,岑殊拢了下雪豹毛茸茸的耳朵,后者“嗷”了一声,把尾巴缠上岑殊手腕。

他以灵力探了探雪豹,没探出什么,只觉得豹豹本来微薄孱弱的护体灵力,似比出门之前充实了那么一丝丝。

岑殊眼底带上些狐疑神色,又抬起头看了那边崇山峻岭一眼。

也就是一个错眼的功夫,却见刚刚还在桌上趾高气昂的崇山峻岭已经被庄尤按趴在膝头。

后者一手按着重明鸟翅根,另一只手已经扬起了鞋底子,一副标准打孩子的架势。

“不是说了没洗爪子不许踩在桌子上?”

庄尤温和的眉眼微皱,鞋底子已经揍上崇山峻岭包着红布的屁|股。

“呖!呖——”

崇山峻岭叫得十分惨烈,但他的嗓音实在太动听了,以至于惨叫声也跟唱歌似的。

薛羽正听得如痴如醉,对面的崇山峻岭却还没叫几声便停了。

他抬头看去,只见之前随着庄尤毫不留情拍打红布口袋的动作,一团一团细白绒毛跟蒲公英似的从上面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