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坐在酒楼大堂里淡然饮茶,此时的岑殊气势相当盛,廖娘被他不含感情的黑眸那么一扫,之前敢在这人面前拍桌子瞪眼的胆子全都没了,她心头不知为何猛然一跳,嗫嚅着有些不敢说话。
比起心思简单的廖娘,殷二可算是见多识广,可就连他也没见过这样通身逸着贵气的人,只简简单单往人前这么一站,便让人止不住生出想要臣服跪下的念头。
这殷二也算个人物,即使内心已被吓得不轻,却还是将刚刚给廖娘编的瞎话又给岑殊复述了一遍。
岑殊宠物养久了,平时沉思的时候手指便不自觉想摸一摸东西。
他单手托着豹,便不方便再撸一撸雪豹软软的背毛,只好退而求其次在薛羽脖颈后缓慢磨娑着。
就算已经是人形,薛羽也根本拒绝不了这种猫猫本能。
他埋首在岑殊衣襟中,被捏得脸颊通红双目含潮,像雪豹被摸下巴时那样用脑袋在人身上不住地蹭,口里还哼哼唧唧地冲人撒娇。
另一手的雪豹也跟人形联动起来,长尾巴缠上岑殊手腕,两个脑袋一齐蹭岑殊的胸口。
好在这一人一豹本来就在装哭,在外人看来蹭人的动作倒也不很奇怪。
然而岑殊似乎并没有发现怀里豹的异样,他听罢殷二编的瞎话面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以祖宗的性格,自然也做不出与外人口舌相争的事情。
他身上灵力些微一荡,只听一陌生声音道:“刚刚的事我是看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