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雪豹踩着家具,几个腾挪落在衣柜顶端,在岑殊略有些疑惑的注视下矮下身子,后腿蓄力用劲一蹬,猛然向下首的岑殊扑去。

他本来就重了一些,再加上初始速度不小的重力加速度,雪豹像个白壳小炮弹一般,直直向两三米开外的岑殊砸去。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小炮弹落在岑殊胸口。

这人真的十分娇惯豹豹,在戾气、剑气、和各种灵力威压中面不改色的岑殊,竟微微向后仰了一下,顺从地跌进床榻上。

两人昨天在床边坐了一夜,因此被褥还好好叠放在床榻内侧。

此时岑殊坐在床边上半身向后仰倒,后脑勺便正好枕在高起一块的被褥上。

他脖颈微微一折,垂眸用一种略带纵容的目光,静静看着在他胸口耀武扬威的小豹豹。

雪豹十分不客气地先在岑殊胸口踩了踩,故意把这人压得一丝不苟的衣襟扒拉得乱七八糟,以表达自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决心。

又撒开双爪按在岑殊肩头,舒长身体让两条后腿尽量向后蹬去。

雪豹柔韧的身体拉到最长,他的后爪将将踏在岑殊腹部。

这样看来雪豹确实比以前长大了许多,却离原著中能驮人的体型还相去甚远。

作为天衍宗辈分最高的祖宗,岑殊似乎并没有觉得让宠物在胸口上踩踩有什么不对。

大概是野兽血脉中与生俱来的征服欲与对大体型的崇拜,使他整只豹都有点过度兴奋。

雪豹蓝盈盈的漂亮眼睛眯起来,用他能想到的最凶狠的目光盯着岑殊看。

后者领口微松,青丝散乱披在被褥上,再配上一张带着些许病态苍白的脸,和一双颜色很淡的唇瓣。

即使这人是动动手指便能决定人生死的绝对强者,可此时的形貌依旧有一种十分脆弱的易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