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茸茸可以rua,谁又会把手插米缸里呢?

那多寂寞啊。

就比如此时,雪豹幼崽小小一只盈在岑殊手掌心里,四只爪子朝天屈着,大方露出一肚子软毛给自己便宜主人撸。

岑殊屈指抵在雪豹脆弱的肚皮上,后者腹部长长的软毛将将能盖着岑殊的第二指节。

兽类火气都旺,兽类幼崽也不例外。

岑殊捧着豹,好似在捧着一只小暖手炉。

因为雪豹长期卧着,腹部的绒毛亦是染着体温的,热烘烘的软毛拂过岑殊指腹,他因身怀旧疾而微微发凉的指尖在其中穿梭梳理,竟渐渐也被暖热了一些。

仿佛是岑殊娴熟的撸猫手法令豹十分受用,他湿漉漉、蓝瓦瓦的眼睛舒服得微微眯缝起来,因果线细碎的漫天银光倒映在里面,像浓烈夏日里波光粼粼的湖水。

猫科动物的身体实在太奇怪了,薛羽脑袋一团浆糊地这么想着。

一摸就要倒,一碰就要叫,身体的各个部件自成一体,仿佛都各自有思想一样。

细小的“呼噜呼噜”的声音不自觉从喉咙里冒出来,又长又韧的尾巴也自主圈上岑殊的手腕。

薛羽的雪豹身体十分享受岑殊对他的抚/摸,这似乎也慢慢影响到他的人脑子了。

当只宠物真好呀。

可以扔掉脑子,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不用烦恼加班和房贷,只在他的主人手指头尖下面打小呼噜就好了。

他只是一只可怜无助的小豹豹呀!

岑殊专心致志低头撸豹的这会儿功夫,一旁的颜方毓已将水迹擦干,打翻的茶杯放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