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是掌门座下宋笺,来给师、师叔送、送课表的。”

修仙的人寿命都长。

年纪一大,新弟子一多,辈分难免水涨船高,中间差个十几代不成问题。

岑殊修为最高,活着活着就莫名其妙成了天衍宗辈分最高的。

掌门叫他师叔,其他小弟子一律叫人太师叔,这辈分就乱得一批。

好在天衍宗的人都是一脉相承的缺心眼,不怎么在乎称呼,大家索性乱中取序凑合着叫,意思到了就行。

于是薛羽当了岑殊的徒弟,地位一抬就成了师叔辈。

他掂着牌子,抬起头请示性地望向岑殊。

岑殊表情平淡:“你定。”

薛羽清了下嗓子,对木牌说道:“请进。”

对面声音停半秒,才又响了起来:“烦请师叔把禁制撤一撤,弟子好上来。”

哦,原来禁制还是有的。

只是不能扫雪。

薛羽再次抬头。

“你既引气入体,便连将气打入木牌之中也不会?”

岑殊望向他,冷淡眼神中还带上点毫不掩饰的嫌弃。

薛羽:“……”

他倒也没说什么,按照岑殊说法将灵气打入木牌中,便发现这木牌操纵起来跟手机差不多,功能也挺全。

他没敢多研究,怕大佬又嫌他蠢,只是将山头的禁制解开。

三两分钟后,便有人踏过门槛进入大殿。

那是位看起来没比薛羽大几岁,五官都没长开,眉宇间的稚气此时全被战战兢兢给取代了,连鬓边也都是细汗。

一进殿里,那汗流得就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