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萋绝望了,泪水已经润湿了精致的眼尾妆容。
伴舞已经开始下台了。千钧一发之际,宫渝抿着嘴唇蹲下身子,轻轻掀起宋萋裙角的同时避开了视线,劲瘦的骨节握住宋萋纤细的鞋跟,用力一拔——
鞋跟瞬间与台缝分离,重获自由。
宋萋惊讶地低头,下滑的眼泪正好掉落在宫渝的手背上,她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宫渝哑声打断,“下台。”
宫渝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年,习惯了两辈子,今年也就不算例外。
他穿好外套,连脸上的粉底都没卸掉,就急匆匆地从后台通道往外走。
得回家给猫崽子们准备年夜饭,庆祝它们又长了一岁。
“阿渝。”
宫渝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已经变成了条件反射般的厌恶。
他不想跟许旻有过多的纠缠,于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没想到许旻直接跑了起来。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宫渝心知自己光凭躲是躲不掉他的纠缠,便骤然停住脚步,整个人灵活地向右一闪。
果然,许旻刹不住速度,砰的一下撞在前方的墙面拐角处,发出好大一声,听得宫渝都替他觉得疼。
“阿渝,你别总是躲着我啊,”许旻不以为意地揉了一把撞得生疼的脸,配合着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容,将原本还算英俊的长相变得扭曲起来,“你总是跑,叫我怎么跟你亲近呢?”
宫渝冷笑道,“许总真是时刻都在刷新自己不要脸皮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