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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掌冰凉,像某种软体动物般滑腻发冷。

宫渝下意识地想要把手抽出来,奈何今天一整天都在消耗体力,力气实在没法抵抗只坐在那里喝茶看热闹的人。

他索性放弃挣扎,直视景霑的眼睛,语气不悦,“景总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送宫先生回家而已。”

景霑手上用力,拉得站在车外的宫渝一个踉跄,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撑住车子的b柱才能够站稳。

“我已经叫车了,不劳景总费心。”宫渝道。

还没等景霑回答,后备箱便传来了踢打声,和被捂住嘴巴而发出的闷闷低叫。

宫渝朝车尾扫了一眼,随即反应过来那里面的人是谁。

景霑倒也不避讳,手上的力道没松,“做错事的人,就是该受到惩罚,不然要法律做什么呢?你说是吧,宫先生?”

“不敢苟同。”

宫渝有点想笑,景霑这样的人也好意思谈法律。

他一直都对罔顾律法的人厌恶至极,陆兆虽然心术不正,但罪不至死,更不应该被人用私刑来惩罚。

但宫渝实在没有心情管这些。

他自顾不暇。

宫渝再次扭扭手腕,意图挣脱景霑的桎梏,然而仍是无果。

“宫先生这一晚上只见吐了,胃里应该难受得厉害吧?”景霑笑道。

说话的功夫,代驾已经定位到了宫渝的位置,正骑着代步车加速朝他们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