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得付诸实践啊,”姜甜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2020了,真担心到三十岁你还是个处……”
然苒明明可以花式回怼,处又没吃你家大米,我处我乐意,却统统没说出口,因为她也有同样的担心。
听筒里隐约传来男人的声音,姜甜说:“不跟你聊了,老公在喊我。”
然后匆匆挂断。
然苒有给纪非发短信的冲动,想到他离开时的冷漠态度,“睡了没”三个字打完又狠心删掉。
第二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床,拖着巨沉的行李搭大巴去机场时,然苒把一切罪名都安在纪非头上。
“把我害这样惨,你不联系我,我绝对不可能先联系你!”
纪威应酬到半夜才回,得知莫名其妙失踪的弟弟突然归来,松松领带一言不发。
伊慧雅担心兄弟俩闹别扭,婉言规劝自家老公:“你若去见他,记得好生说话别摆兄长的架子。回头他再一走了之,爷爷那边不好交代。”
纪威没好气道:“二十七八的人了,叛逆期还没过,归根究底还是让老头老太太惯的。我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他倒好,游山玩水快活得神仙似的。”
伊慧雅预产期将至,肚子太大胎动频繁夜里睡不安稳,候到这会儿已满脸疲态,同纪威聊两句就被安排去休息。
转天纪威起个大早,命司机绕道到纪非的公寓去。他站外面狂摁门铃的时候,纪非还蒙着被子呼呼大睡。
冷不丁被吵醒,是个人都会有起床气,纪非光脚来开门,脸冰得像挂了一层霜。
兄弟俩对视一眼,傲娇地等对方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