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对于纪仲年来说,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平白无故给一个亲吻,怕是会被当成是变态。
在纪仲年愕然的目光中,林斯扯着嘴角笑了笑,“嗨,早、早啊你的伤口还痛吗?”
纪仲年不说话,面目冰冷严肃,高度警惕的眼神如同一束精密的红外线,将林斯从头到尾打量着。
林斯浑然不觉自己被当成了假想敌,只注意到纪仲年额上的伤已经结痂了,便习惯性地伸出手,朝纪仲年的脸伸过去。
“你这伤——”
“啪!”
纪仲年猛地打开他的手,侧过脸,冷冷问:“你是谁?”
此时,他打量林斯的眼神里除了深重的戒备性,还有自然流露的嫌恶。
对于他来说,面前就是一个举止奇怪、会随便对男人动手动脚的陌生人。
林斯一愣,被这一句疏离的“你是谁”晃了神。
他忽然有点难过。
因为只有他记得自己和纪仲年的回忆,但现在的纪仲年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他们曾经爱过的那些痕迹、一起经历过的种种,都已随着他那一次死亡而消散。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已有难以察觉的哽咽:“我叫林斯,是昨晚救你的人。”
“你?”纪仲年道。
窗边泛黄的旧窗帘微微拂动,他们在晨光中互望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