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离开了医院长廊。
但凡孟赴约还有孟得安这个亲生父亲,照说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进去扰他清净。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孟赴约,待她从家提了保温桶回到医院病房,隔大老远便听见孟得安怒不可遏的声音,甚至带大喘气:“你给我滚出去!”
孟朝茉快步推门而入。
结果不仅孟赴约在,封如玉也在。
孟赴约似乎劝说无果声音已然阴凉:“爸,你非得这么绝情么,要不是我大学创业失败赔了钱也不会来找你,我也是你生的,难不成你只想把钱留给孟朝茉?”
孟朝茉抄起门口桌上电视遥控器砸向孟赴约后背,遥控器应声而裂,“他还没死呢,就惦记他钱留给谁了?”
早在她伏低做小时,也曾暗自较量孟得安会在她与孟赴约之间怎么划分名下的资产与生意。那时她眼界太低,只懂坚守她还不一定能得到的东西。
如今显然不会再想去打孟得安那点辛苦钱的主意。
倒不如自个儿去挣也来得快些。
封如玉被挠了一把似的跳脚,“你砸我儿子干什么!他哪句话说错了,法律上他还有继承权——”
“闹什么呢!”门口低沉冷喝截断了封如玉的锐嗓。
看清来人,封如玉顿时不敢再造次,缩脖子凝了声响。主要是和孟得安离婚后,她得靠封尧赡养,否则以她的赌性和消费方式,早也该过不下去了。
封尧扫向两人,“孟赴约你也成年好几年了,创业失败自己扛着,还没到三餐不继的地步呢吧。赶紧带你妈走。”
封如玉对末尾那句“你妈”颇有微词,自从她和孟得安在一起,封尧就没再喊过她一句妈,直到如今。
但她敢怒不敢言。任由孟赴约阴脸拉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