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董想象不出来,儿子除了有点钱,长得帅了点,在小姑娘那儿现在还有什么优势。三十,也老大不小了,现在女孩儿不是更喜欢小鲜肉?更何况当初还是儿子主动提出的分手,也太恶劣了些。好女人也不屑吃回头草吧?
只要一想到这个,孟董想帮儿子追媳妇的心思,都猝然矮了两截。
索性随他折腾去吧,理亏的一方,有什么脸再去人小姑娘面前说长道短把人给哄回来?
是以早上来这边,单纯想把狗领过来丢给儿子,亦或是一晚上联系不上儿子有些许担忧,孟董坐电梯到门口,电梯开了,在门口看见地垫上躺着一双女士长靴,心里其实还挺高兴的。
只是,她以为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儿子在感情里又有重新出发的勇气了。
没想到刷开门进来,阿玉对她说昨晚陈小姐来了,孟董起先还一愣,是哪个陈小姐?
而后再看见阿兰笨笨地捧着一盆多肉在客厅里修剪枝叶,顿时全都明白了,心里是再惊喜意外不过,再然后就是无限的欣慰与感触。
这不是重新出发,而是漂泊的船只驶向靠岸,昔年种种,似乎终能看见尘埃落定的曙光了。
看着小姑娘手腕从宽松的真丝衬衫袖口里,露出一寸纤细的雪肤,孟董不由心疼地舀了一勺砂锅里的粥给她碗里添上,“多吃点吧?阿玉的手艺你一向很喜欢的。”
陈诗酒望着孟董一双素净无物的手,略微恍惚出神。
眼睛落在孟董今天穿的一身黑白简约套裙身上,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泛着丝丝的悲凉。
以前孟董爱穿特别鲜亮的颜色,五十上下的人,被陆董宠得还跟个小女孩儿似的,气质天真有少女的纯恬,手上、脖子上总是戴着亮晶晶的彩色珠宝,和她那天所穿的服装相得益彰。
而今,孟董身上的纯恬气质不见了,穿衣风格也偏爱黑白灰清冷色调,就连手上都素净得太过低调,不爱戴那些鲜亮明媚又夸张的大克拉珠宝了。
她一定很爱很爱陆董,陈诗酒这么想。
陆星寒从楼上下来,手里捏着两方攥干叠好的棉柔巾,递给陈诗酒,看见她眼底泪汪汪要哭出来的样子,戏谑拷问孟董:“我不在,你们聊什么呢?”
孟董觑他一眼,心里暗暗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