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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诗酒沮丧极了,不死心又问了一遍:“阿曷老板你是一直在店里吗?这几天有没有走开过,或许有人住进来了,你刚好不在?”

阿曷老板这才有点看出她心里的焦灼,于是认真回道:“没有,淡季,我一个人在店里守着就够。不过我可以在民宿老板群里帮你问问,看看这两天有没有南边来的客人。你说说那人具体一点的信息,我好在群里问话。”

“他是上海人,身份证是310开头,出生年份是92年的,有入住的话,就按照这个信息查询。”

陈诗酒在民宿前台等了一会儿,看见柜台上的金色招财猫不停把手招啊招,烦躁到都有点想把猫的手臂给卸了。

“都说没有,不过有的在群里还没回我,要不你加我个微信,有消息的话我就直接在微信上告诉你。”

阿曷老板把群里的消息划拉给陈诗酒看,确实好多老板都在群里吆喝生意淡,别说南方人,南方飞来的鸟都没见着半只影子。

陈诗酒加了阿曷老板的微信,垂头走出民宿,看见门口那只在风雨日光里磋磨得风尘仆仆的仿真驯鹿摆件,心里忽然就感到一阵难过。

她在想:昨天半夜来找她的陆星寒,是不是也像这只驯鹿模型一样,灰扑扑的让人心疼啊?

回到家,赫吉已经出去上班了,桌上晾着两碗五颜六色的养生杂粮粥,陈诗酒颓丧地坐在餐桌上,望着那碗赫吉替陆星寒晾的粥,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他去哪了,怎么电话关机了呢?

没心思吃早饭,在微信上给他留言:你来找我了?

餐厅的窗外,可以看见山间的薄雾已经全然散掉了,天边的流云开始恣意地变幻各种形状。

陈诗酒久久没有动筷子,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餐桌前,看着窗外天上的流云云卷云散,最后竟不觉两道凉凉的湿痕铺就在脸上。

她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只是觉得心里百感交集又万分焦灼。

好好的人,她就是联系不上。

手机真是没用,除了像复读机一样一遍遍重复“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根本也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

心里又有点生气,是他先冷淡自己的。